荧幕上卓盛国际,他是《女人不再沉默》里令人咬牙切齿的性骚扰主编汪显声,是《人民的名义》中“学外语”出圈的贪官陈清泉。
当镜头熄灭,68岁的侯天来摘下角色面具,安静回归吉林长春的老宅,两个女儿已披上嫁衣,外孙的欢笑填满院落,这位把反派演活的老戏骨,在现实人生中书写着截然不同的温暖剧本。
成为演员之前,侯天来只是一个车间小工,如今几十年过去了,他摇身一变成为了老戏骨,这一路上的坎坷磨难究竟有多少?他又是怎样走到现在的?
从车间铁屑到舞台星光:一个钳工的逆袭
车床轰鸣震得耳膜生疼,侯天来熟练地将棉球塞进耳朵,这是1975年的长春自行车厂,17岁的他每天重复着钳工工作,双手沾满黑色油污。
机床的尖叫在耳蜗里扎了根,下工后走在街上,总觉得满世界嗡嗡作响,没人想到这个埋头修零件的青年,枕头下压着《演员的自我修养》,更没人料到三年后高考恢复的号角,会彻底改变他的人生轨迹。
1978年考进吉林艺术学院时,迎接他的是一盆冷水,表演系老师打量着他文质彬彬的模样,眉头皱成疙瘩,“你这气质当不了男主角,趁早转行吧!”
班里俊男靓女扎堆,他站在角落像误入宴会的工友,原本想报音乐系的手风琴少年,只因看到演出节目单上“某某等演奏人员”的集体署名,毅然改选表演系,他渴望自己的名字被看见。
命运在1987年出现转机,电视剧《末代皇妃》剧组急需溥仪扮演者,副导演翻着资料册时突然顿住,照片里戴眼镜的侯天来,与末代皇帝竟有七分神似。
接到通知那晚,他在话剧团宿舍背台词到凌晨,镜子里的人影时而颓唐时而癫狂,剧集播出后,“溥仪专业户”的名号不胫而走。
此后五年,他先后六次披上龙袍,却对着满朝文武的布景暗自发愁,难道要当一辈子皇帝?
转机比预想得更具颠覆性,2003年《女人不再沉默》剧本递到手里时卓盛国际,五页纸的剧情梗概像烙铁烫手。
汪显声这个表面儒雅、背地龌龊的报社主编,有场戏需要他撕开女演员衣襟,拍摄现场NG七次,演对手戏的娟子主动开解,“您别当我是姑娘,就当在排话剧!”他猛灌半瓶矿泉水,终于完成镜头,收工后蹲在片场角落,烟头堆成小山。
反派面具下的灵魂拷问:荣辱交织的二十年
《女人不再沉默》播出后,侯天来尝到了走红的苦涩,主妇们买菜遇见他,篮子捂在胸前绕道走,露天宣传活动,矿泉水瓶从人群里飞砸上台。
最窘迫是在电梯里,年轻女孩瞥见他瞬间脸色煞白,电梯门没关严就逃了出去,妻子默默收起所有剧照,轻声劝道,“下回别演这种了行不?”母亲更从老家打来电话质问,“好好的人干嘛当禽兽?”他却在谩骂中品出另番滋味。
有女观众来信,“谢谢您演得这么真,我上司再摸我手时,我立刻辞职了”这封信被他夹在《演员创作手册》里,成为接演《人民的名义》陈清泉的底气。
2017年反腐剧热播时,“学外语”梗席卷全网,饭局上老友举杯调侃,“侯老师教教外语?”他仰头干尽杯中酒,皱纹里漾着狡黠:“得去山水庄园学!”
角色与现实的撕裂从未停止,他西装革履出席颁奖礼,主持人介绍“著名反派演员”,台下窃笑四起,回到家,小女儿正教外孙写书法,墨汁糊了孩子满脸。
他打来温水轻轻擦拭,孩子突然搂住他脖子:“姥爷身上香!”此刻的温馨,恰是那些荧幕恶人永远触碰不到的彼岸。
长春老宅里的天伦之乐
1985年话剧团庆功宴上,侯天来被一幅行书吸引,写字的姑娘抬头瞬间,他认出是常坐在第三排看戏的观众。
宣纸上的“戏比天大”四字遒劲有力,他鼓起勇气求了幅“执子之手”,婚礼在话剧团仓库办的道具,红绸是《雷雨》里扯下的幕布,新娘的陪嫁,是特意手抄的全套《莎士比亚戏剧集》。
女儿们的童年里,父亲是电话里的声音、春节时的行李箱,有年大雪封路,他骑车送姐妹俩上学。
小女儿在后座喊冷,他解开棉袄把孩子裹进怀里,大女儿在前梁上咯咯笑,三人在雪地里摔作一团,睫毛挂着霜却笑出眼泪,这帧画面深埋心底,成为漂泊岁月里的暖炉。
晚年的补偿来得踏实而具体,大女儿侯佳莹继承父业当演员,父女对戏时他总忍不住指导,“愤怒不靠吼,看这段眼神...”
小女儿挥毫落纸的架势颇有母风,客厅挂着她的《兰亭序》临帖,最热闹是周末,外孙们骑在他背上当大马,妻子笑骂,“老骨头不要命啦?”他却偷塞给孩子巧克力,眨眼示意保密。
夏日的南湖公园,晨练人群常遇见穿太极服的清瘦老者,他推着婴儿车慢行,车里双胞胎争抢半块饼干,婴儿车侧袋插着《搜救》剧本,封皮被奶瓶洇湿一角,这是侯天来刚杀青的警匪新片。
路过的粉丝举起手机,“陈院长,外语学得咋样啦?”老者扬眉一笑,阳光下不见当年猥琐贪官的影子,倒像退休的教书先生。
结语
长春老宅的葡萄架绿荫如盖,女儿们带着外孙回来吃饭,院角二胡突然响了一声,四岁外孙把琴弓当宝剑挥舞。
侯天来也不恼,接过琴调试弦轴,信手拉出《二泉映月》,妻子端出辣白菜炒肉搁在石桌上,油星在阳光里蹦跳,这一刻,所有反派角色的阴翳,都在市井炊烟里化作了笑纹。
信息来源:《侯天来惊喜现身“中国最美面馆”,畅谈美食与奋斗感悟》——北青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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